不要靠近图论

【忘羡】恩怨债笔-5

※观音庙时间线后的若干年，金凌思追和景仪三个小辈穿回羡剖丹时。

了解恩怨是非，顺便助攻让汪叽早日把人带回云深不知处避免悲剧。

※惯例bug，ooc。私设、魔改原著有。

忘羡only，三位小辈皆为友情向。

非常尴尬的沙雕操作预警，求不要喷我。大写的ooc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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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张口蓝湛，闭口蓝湛的提，该不会——是他儿子吧？”

 

大抵是这句话唤起了什么回忆，蓝思追一下子红了脸。

 

在夷陵的菜场，羡哥哥忙着砍价，迷路的自己则是抱着含光君的腿大喊“爹爹。”还被一个草蝴蝶收买，拉着人家的衣摆不肯松手。

 

“让我猜对啦？”魏婴看他脸红，倒又看到了几分某人不禁逗的影子，收回手继续调侃：“哎，本以为小古板那个不解风情的，怕是没什么仙子能看上他。结果转眼孩子都这么大了，还一表人才的。”

 

蓝思追被拐弯抹角的夸了通，辩解的话都随着脸颊发烫烧干在喉咙里。金凌在一旁幸灾乐祸，不止是因为蓝思追，还有自己骂自己没眼光的魏无羡。

 

“让我好奇一下，究竟哪家仙子能忍受蓝湛这么闷的人呀？”

 

似乎等的就是这句话，金凌制止蓝思追先一步上前，苦苦憋笑：“你真的想知道？”

 

“也是，金子轩那厮都娶到师姐了，再魔幻一点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 

“你！”金凌被他呛住，即刻后悔，随即暗下决心必须要反击回去：“大舅舅，我之前不是说了吗，在我那个时空，你人是住在云深不知处的。你闷不闷我不知道——”他拖长声调，自然回想每次两人结伴出现的样子，一阵恶寒传来，脸上的表情又真切了几分：“反正看你天天黏着含光君很开心。”

 

“？”魏婴皱眉，似是没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，蓝湛抓他回云深不知处问罪是有可能，难道自己在反思过程中还想着撩人？不应该啊……

 

金凌趁他陷入沉思，急忙对着蓝思追挤眉弄眼：之前谁说的只有我是魏无羡重要之人的骨肉，给你更亲的机会了，要不要吧？

 

“魏前辈，小时候一直是你带我的……”

 

蓝思追憋了半天，还是选了句让人浮想联翩的实话。魏婴听此，又联系了下之前：这个是蓝湛的儿子、和蓝湛一起住在云深不知处的是我、我从蓝湛儿子小的时候就在带他……

 

“胡说八道！我们都是男人，又如何能生？”

 

最终他得出结论，饶是脸皮再厚也有点泛红，这回轮到他不敢去看蓝思追了。脑子里一团乱麻，其实仔细想想，自己鬼道已成，本就是至阴之躯，要是想弄个小孩，在别人看来不可能，对于他来说就不一定了。

 

“嗤，金凌你也不用骗我了，人家思追一口一个魏前辈，比你喊我名字还溜呢。”

 

魏婴找到了新的漏洞，顺带扫了眼金凌腰间挂的清心铃，要不是有江家的信物，打死他也不相信金子轩能娶走师姐。而且金凌对他从来都是连姓带字的喊，看来应该跟自己关系不好，毕竟他就不信这期间自己没收拾过几次金孔雀。

 

金凌咬牙，还不是因为不好意思！这会儿他突然觉得无比需要一个蓝景仪，可以及时编出他看的乱七八糟话本里的故事，可惜景仪不在，蓝思追又是谨遵家训不撒谎的，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。

 

“你也知道的，之后他是风光霁月的含光君，你则是声名狼藉的夷陵老祖。”金凌摆出宗主架子，要说接管金麟台后他改变最大的便是在人前讲话，不能再像没长大的少年一样随心所欲。结果魏婴直接被他一句话逗的笑出声，还要装作严肃的说：“你继续。”

 

“总之就是你跟含光君彼此情投意合，但是你要报温情一脉的恩于是只能在乱葬岗带思追，结果你遭人围剿，含光君才把思追救回蓝家。好不容易你被献舍重回含光君为了不暴露你的身份好好护着你，所以让思追在外面都叫你前辈的。”

 

金凌被他笑的破功，果然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这个能力没人能比过魏无羡，他语速极快甚至不想带逗号的叙述完半真半假的情况后，魏婴在旁边给他鼓起了掌：“这个编故事的能力应该是随我了，是亲外甥！”

 

“滚！”金凌有一瞬间真的不想管他们这些破事了，等回去给'莫玄羽'讲这段经历一定要带着仙子蹲在旁边不可。

 

“没有没有，你讲的太感人肺腑了，我都差点以为蓝湛要对我一往情深。”说到这，他按住胸口没由来的悸动，随即牵扯的却是更深的抽疼，摇头想要驱逐这惹人心烦意乱的压抑感，转而看向蓝思追：“蓝家家规明文规定，思追你不会撒谎的，跟我说说是不是你娘亲出了什么事？”不会是我害的吧……他胸口疼的厉害，最终没敢问出来。

 

“金凌说的是真的。我小时，含光君因触犯家规，挨了戒鞭重伤在床，当时我只能跟兔子玩，后来才知道那兔子是魏前辈送给含光君的。”

 

蓝思追回答，金凌的话中的确大部分都是实际情况，他承认是真的，又没有说全是真的，大抵也不算撒谎。

 

“你是说……蓝湛他挨了戒鞭？我送他的兔子他还养着？”

 

魏无羡有些急了，瞳中的红光忽明忽灭。戒鞭一旦上身，再难消去，以示教训。蓝湛这是犯了多大的过错才会被打到重伤卧床？要知道就算他在江家上房揭瓦，虞夫人甩的紫电也没让他疼过三天，更别说造成终身难抹消的伤痕了。

 

他不敢想象，若金凌说的是真的，为了护他这个邪魔外道与一向雅正端方的蓝家发生争执，也不是没有挨戒鞭的可能。毕竟蓝老头可是最看不惯自己的种种大逆不道、枉顾人伦的行径。

 

还有兔子，求学时期送给蓝湛的两只兔子，本以为他定会拿去放生，居然养了这么久…

 

“够了！”

 

这话更像是喊给自己听的的，怨气趁他心性不稳，又开始在眉宇间徘徊。金凌只不过在编故事而已！我不是听的挺开心的吗？只要认清现实，知道是假的就好。可是思追……思追是蓝家人，不会撒谎——难道蓝湛真的因为我忤逆他叔父，触犯家规，还被戒鞭打到重伤……他那么端正的一个人——

 

可为什么会是自己，怎么可能是因为自己……

 

 

“唔……”

 

魏婴心绪大乱，体内的怨气即刻躁动起来，要吞噬他的心神。他没了金丹，只能强行用元神压制，头部传来阵阵刺痛。他狠狠揪紧胸前的衣料，勉强倚靠着身后的墙壁才不至于跌倒在地。

 

“魏前辈！”

 

蓝思追要去扶他，却被人一把挥开。细小的血红色纹路攀上魏婴的脖颈，在惨白的皮肤上过于显眼。

 

魏婴正想稳定起伏的心绪，一道声音自后方响起，熟悉的令人作呕。

 

“好啊，我当是何方魔头在监察寮里作妖，原来是你啊魏婴。想制造混乱来扰乱军心？我岐山温氏还没这么容易被吓倒！”

 

监察寮里接二连三的怪事吓破了不少修士的胆，纷纷要悄无声息的做逃兵。温晁自然不会容忍，更是宁愿错杀不会放过。路过又一处人心惶惶的监察寮，里面的人死相不一，甚是惨烈。原本住在这里的王灵娇也不知所踪，想来是那个贱女人贪生怕死，捞得好处就匆匆溜走，温晁暗想要是抓到她，定不会让她那张承欢的嘴好过。

 

“没想到你也是命大，乱葬岗那种地方都能跑出来，行，今天一定让你死个彻底。”

 

温晁本见到那些人个个眼白充血，活活被吓死的惨状还有点害怕。不料正巧撞上魏婴心神不稳，与怨气抵抗的痛苦模样，甚至连站都站不稳。瞬间换上欺软怕硬的嘴脸，自以为是的大笑起来。加上自己此行想要揪出幕后捣鬼的人，带了不少温家修士，化丹手也护在身旁，此刻更有底气，一声号令叫手下包围了三人所在的小巷。

 

原本魏婴与曾经大不相同的样貌和气质还让温晁不敢确认，可他身旁跟着的蓝思追和金凌几乎立刻唤起了茶楼的记忆。温晁揉揉眼睛确认并非幻觉，很快不屑的哼声，就算真是见鬼，也能祭出驱邪法阵让他们都灰飞烟灭！

 

“放箭！”

 

身着阳炎烈焰服的修士爬上房檐，居高临下，颇有与日月同辉的狂妄气势。魏婴看在眼里，一声冷笑，朝金凌和蓝思追喊：“都站到我后面别动！”随即周身怨气暴涨，竖起穿天的障壁。

 

那黑雾看似无形，一穿既透，却在箭矢飞来时缠绕其上，啪嚓一声将截住所有的飞箭拦腰折成两半！

 

温逐流以为他全力操控怨气无暇顾及，右手聚集灵力趁虚而入。魏婴的确给他留出了破绽，可惜是一早就埋下的圈套。待温逐流近身，他嘴角笑意森然，闪身躲过一掌，怨气反客为主的将人吊在空中。

 

“魏婴，躲开！”脑海里回荡起虞夫人当初的喊声，在烈火熊熊的莲花坞中威慑不减。接着紫电擦身而过与温逐流缠斗，护着他和江澄免受分毫伤害。思及此，他双目染血，回过神来已经穿到温逐流背后，指腹温热，手中还捏着那颗散发着夺目光芒的金丹。

 

 

“那这江枫眠还真是窝囊，一门宗主又如何？喜欢的人得不到，自己的族人保不了，到头来金丹被废，还被个无名小卒给一箭穿了心——”

 

 

咔嚓一声，金丹被攥的粉碎，化成零星的碎片散落。

 

化了无数玄门高手的丹，如今亲眼看自己苦苦修成的金丹被废，魏婴却觉得这还远远不够。几步踏到温逐流面前，居高临下，红瞳闪烁，似是在思量接下来如何出手，才能让江叔叔虞夫人九泉之下得以安眠。

 

“怪物啊啊啊！”

 

温晁见此，早就吓破了胆。尖声惊叫着让修士们祭出驱邪阵法，可惜在魏婴周身的怨气面前却显得以卵击石，不但镇压不住，魏婴悠然自得的扭了温逐流的手，对方控制不住的惨叫声让他心绪稍平。抽出腰间的陈情，吹奏起尖利的调子，把方才死在监察寮的温家修士全数催化成凶尸，瞬间走尸的吼叫声、撕咬声充斥着小巷。

 

蓝思追眼前忽明忽暗，宛如坠入人间炼狱，他见魏婴的侧脸又爬上细小的红纹，知晓刚刚怨气的入侵怕是加重了。早知道会让温家捞了空隙，就不该提前讲出那番话动摇魏前辈的心神。

 

随着陈情的响声愈发凄厉，无孔不入的怨气也在为他所用的同时趁机在脾脏内游走，腹部突然传来阵剧痛，魏婴只是稍作分心，一只箭矢便直冲他心口而来。

 

“魏无羡，小心前面！”

 

等金凌从他制造的障壁中冲出已经晚了，岁华来不及出鞘，却还是替他挡住这击。箭矢刺入皮肉，肩头立即传来剧痛，不过对比起焦虑的心情，似乎也算不上什么糟糕的事情了。

 

“金凌！”

 

魏婴大喊他的名字，随即把人护在身后，双眼泛红，抬起右手在空中握紧，方才射箭修士的脖子应声而断。他完全放开了修习鬼道带来的杀戮本性，任由怨气肆虐，拔地而起化作尖刺，穿入温逐流的四肢和脖子，再朝两侧划开，哗啦一声，残|肢砸落在地上，被一哄而上的凶尸分食。

 

温晁屁滚尿流的要跑，魏婴丢出符箓直中他的脑袋，贪生怕死的人拉来身旁的修士抵挡爆炸，头发还是瞬间被烧掉一半，惨叫着踏上一人的剑逃了。

 

魏婴转头确认金凌的情况，蓝思追替他取出箭矢做了简易的包扎，索性伤口不深，这会在灵力的运转调理下已经止血。见金凌无碍，魏婴的脸色这才稍有缓和，很快又被黑气笼罩：“我不是说过，站在我后面别动吗？”

 

金凌听他情绪起伏激烈，语气分明是发怒的前兆，也气不打一处来。难道他站着不动看魏无羡被刺穿胸口吗？对方失了金丹，本就是肉体凡胎，伤及心脉可是想救都救不回来！

 

他刚想发作，魏婴却根本不愿多做交谈，转身要走，语调冰冷：“都不要跟上来。”接着两人被几头凶尸围住，而身着黑衣的人脚踏怨气，攥紧陈情继续朝温晁逃跑的方向追去。

 

黑鸦落在枯枝上，呱呱叫了两声，小巷一时又恢复了静谧。

 

 

“他已经完全失控了，我们必须要跟过去。”

 

金凌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，握着岁华剑柄的手都在发颤。蓝思追干脆利落的抽剑，将挡在面前的凶尸轻松斩杀。

 

“你……”

 

金凌瞪大了眼睛，本以为要和魏无羡的得力助手纠缠好一阵子，没想到竟然如此轻巧。

 

“魏前辈不会让凶尸伤害我们的，走吧。”

 

两人御剑而起，朝天边悬挂的血月而去。

 

 

 

“啊…啊！！！”

 

温晁的脖子被其上缠绕的黑气扭住，只能发出破碎的惨叫。他实在是痛极，不断蹬着腿垂死挣扎，王灵娇叼着他的左臂扭来扭去，时不时还满足的抬头冲他张开血盆大口，仿佛在娇媚的笑。

 

魏婴站在他身前，用怨气化作的尖刺一点点刺入温晁的右肩——金凌被箭射中的地方，从中心向两侧扩展，直至卸下他整条手臂。温晁终于连最后一点声音也没法发出，彻底昏死过去。掌控全局的人却始终没有满意，利刺拔地而起，将两人一并穿起到空中，温晁被痛醒，扯着嗓子尖声惊叫。

 

金凌和蓝思追刚来就看到这一幕，魏婴侧身对着他们，嘴角笑意森然，缠绕在身边的怨气愈发猖狂，几近将他吞没。

 

金凌再也看不下去，想起“莫玄羽”每次面对他都难掩自责愧疚的神色，既然之后那么后悔，现在就不要让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！

 

“够了！魏无羡！你已经失控了。”

 

魏婴充耳不闻，黑气紧接着从温晁的头颅中冒出，他几乎面目全非，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。

 

“魏无羡，你这样六亲不认，杀完温狗后伤害身边的人是早晚的事！你知不知道？！舅舅还有我娘，你想在心性受损后伤到他们吗？”

 

金凌大喊，眼眶发红，温晁该杀，他早就想帮魏无羡把人千刀万剐，但不是现在这样。手法残忍，遭人诟病，直至唾骂。不仅损伤自己，还因为这样一个渣滓揽尽污名。

 

听到了对熟悉亲人的称呼，魏婴好歹停下了动作，转头一字一句：“我自有数。”

 

“你没数。”金凌说：“真到无法挽救的时候，你控制不住的，因为可以杀温狗你选择用鬼道，这没错。但是我和思追都会帮你杀，没必要因为这些杂碎让自己走火入魔！”

 

可惜面前的人根本听不下去，也察觉不到他的担忧，扭脸不再看向两人：“既然不相信我，又认为我是邪魔外道，是因为目睹了我在乱葬岗的经历所以觉得可怜我？”

 

魏婴额前被黑气笼罩，语调决绝：“不需要你们帮我杀，也不需要你们的同情和怜悯！我变成什么样都与你们无关。”

 

“你说什么！！”

 

好一个与你们无关，金凌将拳头捏的嘎嘣响，岁华在腰间嗡鸣，似是悲痛至极。“那你还是失控了！就在几年后！你杀了我爹娘，我从小跟着舅舅长大，受人白眼，我恨你！”

 

说罢他又开始后悔，可气血翻涌上头，怎么可能马上平静下来为失言道歉。金凌只觉眼前模糊，丢脸的不行，索性魏婴终于转身看向方才吼叫的他，泪水蒙上了视线，他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情，却能清晰的察觉到那人全身都在大幅度的颤抖。

 

“我不相信……这不可能，不可能的……！”

 

本来以为金凌来到此处不先去找爹娘而是跟着自己，是因为舅甥关系不错，也是，如果师姐有了孩子，他和江澄还不得把外甥往天上宠。自己肯定要带着他摘莲蓬打山鸡，把云梦的山水玩遍，也好让他留恋这里，多带师姐回家转转。

 

然而事实却是，金凌对爹娘的记忆早已淡去，而害他从小失去双亲的人——恰恰是自己！

 

师姐待他如亲弟弟一般，他更是敬她爱她，只想护着她不受分毫伤害、幸福美满，怎么可能，怎么会……

 

“不可能！”他双手捂住头部，神情痛苦，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，直接划开了自己的手腕，鲜血顺着指尖滴落：“真要是这样，那我们就结血契吧。只要我有失控的征兆，你就立刻让我灰飞烟灭。”

 

金凌后退两步，两人红着眼对峙，都过于激动口不择言，直至哗啦一声，方才剑拔弩张的双方瞬间被冷水浇成了落汤鸡。

 

“灰飞烟灭”四字终于刺激到了站在一旁想方设法劝架的蓝思追，他此刻也是气急，直接捏诀用水浇了两人一头一脸：“你们都冷静一下！”

 

魏婴垂眸，发梢滴水，衣料紧贴在身上，不知是情绪激动还是寒风冻的，即刻打了个冷颤。

 

 

“这里还真热闹。”

 

江澄踢了一脚温晁四分五裂的尸体，本以为前面还有敌人要杀，谁知却是穿着金家和蓝家校服的两个少年。还有旁边被黑气环绕，大抵是之前在温家监察寮惨无人道残杀的那位身份不明之人，正好能借此试探是敌是友。

 

“舅舅！”

“含光君！”

 

听到了略显青涩却熟悉的声音，金凌也不顾狼狈，确认来人后急忙叫出声。与此同时，蓝思追也看见了随后到来的蓝忘机，还有激动到跳脚、跟在他旁边不断向这边挥手的蓝景仪。

 

蓝思追赶快拿了魏婴之前给过当预备用的现形符给蓝景仪贴上，憋了一路的人立刻跑到垂着头的魏婴面前，大喊：“魏前辈！幸好你没事，可让含光君担心死了。”

 

说者无意，江澄和蓝忘机不约而同的看往魏婴的方向。成为众矢之的的人抹了把脸上的水渍，抬头回望两人，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出声。

 

“魏无羡，接剑！”

 

江澄扔出随便，魏婴下意识接了个正着，金凌看他愣神后眼中有悲戚之色一闪而过，不等魏婴开口回复，大叫着“舅舅！”便把不明所以的江澄拉到一边。

 

 

“魏婴……？”

 

虽早有心理准备，见人和上次分别时大相庭径的气质还是一阵心寒。风光明媚、屡屡撩拨的他心烦意乱的恣意少年不再。监察寮内，以血画符，将人残忍折磨致死的同时伤及的是自己的身体。当时撕下符箓时他还不敢相信，魏婴虽顽劣不堪，终究是心思纯净之人；暮溪山挺身而出为绵绵挡烙铁，还调笑着说对方可是女孩子，脸上留疤就不好了，而自己没什么。这样的人怎会召动阴灵邪祟，制造不重样的死法，还以此为乐——

 

“沿路杀温氏门生的是你？”开口时语调不自觉带上颤抖，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成拳。

 

“是我。”

 

魏婴大方承认，巴不得赶快和蓝湛撕破脸皮，最好从此再无瓜葛，对方便也不会遭受金凌和思追所言的痛苦。

 

“修习邪道之人终会付出代价，古往今来无一例外！”

 

面对蓝湛义正言辞的强调，魏婴冷笑，也不知是湿淋淋的衣物太凉，还是心里随之结成冰霜。

 

眼看气氛急转直下，习惯了两人你侬我侬的蓝景仪再也忍不住了。要是往日，魏前辈就算沾上一点水星，含光君都会把人裹得严严实实。现在瞅着刚刚被蓝思追泼水，站在寒风中吹着的魏婴违和的不得了，诚恳的出言提醒：“含光君，那个，魏前辈的衣服还湿着……”

 

吵架这么要紧的事儿，哪有魏前辈生病的后果严重啊。

 

蓝湛见人的确在发抖，却不知道他是生生被金凌和自己气的。按照蓝景仪的说法脱下外袍给他披上，一字一句坚定道：“魏婴，跟我回姑苏。”

-TBC-

 

思追景仪手把手教你泡老祖的正确姿势（不是）

小叽大概没有把人追到手的大叽贴心趴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