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靠近图论

【忘羡】我就是想看小叽和老祖谈恋爱-11

※用心取题目。

※烂大街的穿越梗，不夜天老祖羡穿回姑苏求学时期。

不是魂穿，是连人带魂儿一起穿。

※私设有，各种bug和ooc慎

除了忘羡、轩离外全部都是亲情/友情向

预警：特别特别特别ooc，不喜欢退出，我们有话好好说。

我都无力吐槽自己写的了，，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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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洞口通往地底深处，一股令人寒战的凉气袭面而来。投一颗石子进去，如石沉大海，不见声息。

 

缴了仙剑的众弟子先是沿着藤蔓缓缓爬下去，又提心吊胆的寻着温晁连模样都不愿透露的妖兽。奈何走到洞底也未曾见到任何夜猎对象的踪迹，温晁开始急躁，*骂了两句，忽然“灵机一动”，道：“找个人，吊起来，放点血，把那东西引出来。”

 

王灵娇指向绵绵，整个人还贴在温晁身上不断扭动着腰肢。少女无力的寻求庇护，各家弟子均错开身子，爱莫能助的冷眼旁观。温晁更是喷出满嘴唾沫星：“谁敢护着她，格杀勿论！”

 

一通闹剧过后，反倒惊醒了盘踞在潭中的妖兽。温家修士们落荒而逃，不少被妖兽一口吞下，成了腹中之餐，连衣角都不带剩的。就算大难临头，王灵娇依旧不忘将烙铁往绵绵脸上按，魏无羡见状咬牙，这女人真是死性不改。

 

眼见滋滋冒烟的烙铁就要印到面前这张惹她嫉妒的漂亮脸蛋上，王灵娇突觉手上一痛，她“啊！”的惊叫一声，烙铁随之“哐当”掉落在地。

 

那带着奢华玉镯的白嫩手腕上正攀着道黑色的雾气，不断扭动着，宛如一条恶心的虫，王灵娇下意识甩手，最初像是被蛰了一下的痛感过后，手腕猛然被拖曳着向后弯折，扭曲到骨骼碎裂的程度。她啊啊尖叫着，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泼妇，原形毕露，平日里装出的高傲妩媚外壳尽数褪去。

 

魏无羡眼中隐约有红光闪烁，心底不断的在重复着一个声音：这个女人不能留！脑海里被莲花坞烈火熊熊的画面充斥满，这个恶心的女人是如何狐假虎威，恬不知耻、出言凌辱江叔叔和虞夫人的！

 

怨气缠上王灵娇的脖子，堵上了她吱哇乱叫的嘴。她只能手舞足蹈的挣扎，翻着白眼发出凶尸般难听的音节。温晁回头见她疯魔的样子，又看了眼追在屁股后面嘶吼的妖兽，贪生怕死的念头占据上风，狼狈的喊着温逐流就要逃离。

 

魏无羡操控怨气的手握的越来越紧，这还不够，眼前一片恍惚，虞夫人头顶的发冠掉落在地，被这个女人一脚踩进土里。她——

 

“蓝湛……？”

 

手上温热的触感唤回了他的神志，蓝忘机拉住他，看人双眸中的红色渐渐褪去，略带茫然的喊出自己的名字。联系起魏无羡初来时怨气入体、满目血色的模样，神经绷的更紧。

 

还有那柄烙铁，他和兄长为魏婴处理伤口时的确在他胸口见到过一块伤疤，上面正巧是消不掉的阳炎烈焰纹路。这么一想，心中的疑虑逐渐揭开。

 

魏无羡深吸一口气，刚才他差点失控。胸前的烙印隐隐作痛，阴虎符紧贴在衣物上，本该寒气森然的物件此时灼热异常。王灵娇栽倒在地，磕的鼻青脸肿。她已经断了气，是被活活勒死的，比上辈子不知道死的要好看多少。

 

由于几人在路上就提前部署过了，洞口被堵住，江澄带着各家弟子走水路，他和蓝湛则是留下来断后。自己已经没有能生成炎火阵的灵力，望着白衣少年召出的淡蓝火苗，不自觉的往亮处靠近。少年神色坚定的侧脸落入眸中，僵硬的身子也变得温暖起来。

 

他其实是想让蓝湛先走的，自己留下来解决这头妖兽。前世两人是抱着不成功就会死在这里的决心拼死一战，彼此都伤痕累累，疲倦不堪。如今他抚上腰间的黑笛，完全有更为保底的办法，可自家道侣怎可能丢下他不管，说什么也要共同面对。

 

他早就不再是一个人了。

 

蓝忘机将所有的弓弦都从弓上拆了下来，按照魏无羡的建议布下弦杀术的阵法。魏无羡则是准备下入水中将屠戮玄武引上来。其实他本可以召唤怨灵和凶尸替他完成这点，无奈制作阴虎符的玄铁也在此洞中，从刚一下来时他就觉的头痛欲裂，怕是这极阴之物带来的影响。若不把它净化或者灭绝，万一让有心之人加以利用，魏无羡可是清楚其中的威力，说是能够翻云覆雨也不为过。

 

身体刚一扎入水面，万千盘踞在潭底的怨灵宛如受到召唤般呼啸而上，纷纷往他旁边飘去，想要像前世一样钻入他的身体。魏无羡只觉双耳嗡鸣，怨灵的哀诉声不断回荡，连绵不绝，吵的他脑袋几欲炸裂。

 

屠戮玄武也被他这边的动静所吸引，张开血盆大口，扭动着蛇一般的脖子朝魏无羡散发的气味扑来。谁知它刚一开口，魏无羡立即催动它体内的怨灵——那些被整个吞下储存在腹中缓慢消化的修士，他们散发的怨气极甚。屠戮玄武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，几欲撑破，它仰头发出悲鸣，然而上方等待它的是遍布的尖锐琴弦。

 

它越挣扎，脖颈上脆弱的鳞片就不断被琴弦割裂，腹部冲天的怨气在体内不断冲撞，它痛苦难耐，踢翻潭地的几块巨石，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。蓝忘机心中一震，他边收紧琴弦，边焦急的往浑浊的水中望去，却怎么都找不到那人的身影。

 

“轰——”的一声响遏行云，屠戮玄武的龟身从内部爆裂，蛇头则是被琴弦大卸八块。满池清水彻底被染成了枫叶一般的殷红。

 

溅起的巨浪刚一平静，蓝忘机就松开琴弦要下水寻人。可只见迎面飞沙走石，他下意识伸手抵挡，努力睁开双眼聚焦，瞳孔却瞬间猛缩——水面掀起黑色的漩涡，带着冲天的怨气和血雾，直冲洞顶而去。

 

“唔……”

 

他迈出的脚步一顿，胸前魏无羡交给他的虎符此时正黑的发亮，和池底数以万计的怨灵共鸣着，怨气排山倒海，冲破他体内金丹的保护侵入脾肺。

 

蓝忘机压下即将溢出的呻吟，嘴角涌出鲜血。怨气极寒，带着股阴邪之气，在灵脉里大肆游走，和纯净的灵力相冲，痛苦无比。不仅如此，他还觉气血翻涌，冲上头顶，颅内嗡鸣不止，几欲把人逼疯。这……就是魏婴平日里要忍受的吗？

 

蓝忘机没有扔下那块阴邪至极的虎符，而是努力运转体内的灵力压制怨气持续入侵。他不敢想象，魏婴所遭受的可能比这还要难耐上千倍万倍，对方并无金丹护体，难道要用神魂去压制怨气吗……那他精神上带来的损伤定是不可逆转的……

 

大抵是两半虎符在彼此呼应，蓝忘机甚至能感到魏无羡的痛呼，冲天的水波依旧在旋转着，他屏息凝神，恍惚察觉到了声微弱的求助：“蓝湛……快，弹奏清心音。”

 

蓝忘机偏头吐出口黑血，怨气被他暂时逼出体外，却还在不甘心的寻找着突破口。胸口贴着阴虎符的地方已是痛极闷极，他强忍着不适拉过残缺破烂的弓弦，一曲《洗华》自指尖流出。

 

和他的感受无异，最糟糕的不是这只大王八，魏无羡刚一触到铁剑的剑柄，过重的怨气压的他几欲晕厥。这些怨灵沉积千年，每个都试图与他强制共情，他身为夷陵老祖的阴邪之躯又是它们最想寻求庇护的场所。

 

魏无羡有那么瞬间以为自己根本无法操控这般浓重的怨气，要被它们入侵心智而遭到反噬。四肢泡的麻木，他浮在水下，被阴灵围绕着无法上游也不能下沉，不停忍受着神魂撕裂般的疼痛。

 

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之际，泠泠琴音穿透层层魔障，钻入大脑，宛如疗伤的灵药。颅内呕心抽肠的怨诉声被压下，魏无羡睁开血红的双眼，夺回控制权，反客为主的将送上门来的怨气为己所用。

 

但还是不行，吸收的怨气太多，意识又开始有些模糊，只能隐约看见身边巨浪掀起，洞顶的落石坠下，被漩涡吞没绞成碎片。清心音本就对自己无用，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蓝湛……若是，若是能再次听到前世在玄武洞对方哼唱的那段曲子……

 

“呃……咳咳……”

 

胸口的沉闷感愈发严重，蓝忘机费力的吸了口气，呛出积在喉咙间的血。弓弦的材质自然不比琴弦，他费力弹奏本就残缺的余音，十指尽数鲜血淋漓。但是——如果这样就能帮魏婴分担痛苦，他心甘情愿。

 

 

“…蓝二哥哥，你能说点好听的吗？……不会说？那会不会唱？唱歌好吗？……”

 

按住发颤的弦，少年虚弱却执着调侃的言语回荡，大抵是心中怎样也想传达到的讯息。蓝忘机不顾受伤的手指，在弦上割出又一道伤口，琴音陡然在洞顶响起，委婉却又刚毅，涓涓而来。这是他为魏婴独创的曲子，嘴唇嗡动，一阵低且轻柔的歌声悠悠响起，他相信对方一定能听的到。

 

“哗——”的一声，滔天的水波渐渐平息，跌回潭中，待噼里啪啦的砸落声停止，蓝忘机立即跌撞着跑到潭边寻人。

 

“蓝湛……不要过来……”

 

每迈出一步，他能感觉到怀里的半块虎符嗡鸣声愈大，仿佛迫不及待的要和水里的阴邪之物彼此感应融合，围绕在身边的怨气也上下翻卷，压制带来的痛苦不言而喻。魏无羡也清楚这点，让蓝湛替自己分担了这么多——若是自己一个人的话，恐怕真的会支撑不住如此庞大的怨气入侵，爆体而亡吧……

 

见他从水面上露头，蓝忘机也不顾过脏的潭水会沾染雪白的衣袍，跳入潭中就去拉魏无羡。一手托上人的腰，带他游到岸边。

 

怀中人黑发散乱，粘在惨白的脸颊上，眼角、鼻子和嘴边都挂着斑斑血迹，看的他胆战心惊。透过衣料传到手上的温度冰冷，他简直要以为拥住了一捧脆弱易碎的细雪。

 

“魏婴，你怎么样？”

 

魏无羡靠在他怀中，脚一触到地面，温暖的灵力即刻渡入体内，方才的麻木也消去不少。可蓝湛明明也剩不了多少灵力了……魏无羡连忙摇头，示意自己没事，又心疼的替对方抹去嘴角的殷红。

 

“潭底有一柄铁剑，正是我当年制作阴虎符的原料……要净化它才行。”

 

“我们合奏。”

 

说罢蓝忘机重新扯来琴弦，魏无羡见他手指上深浅不一的伤口，带着未凝固的血渍。十指连心，那番痛楚定是想象不能的。当即扣住他的手腕，摇头道：“我自己就可以，蓝湛你受伤了，先处理一下吧。”

 

双手被回握住，魏无羡只觉得对方投来的目光几近将他灼烧，少年好看的琉璃瞳定定的望着他，满含担忧，如同在反问：那你呢？

 

终究是拗不过蓝忘机，魏无羡拿起腰间别着的陈情放置嘴边，双臂无力，好半天才调整好姿势。刚刚那会儿笛管内浸了水，第一声格外喑哑，他又毫不优雅的把陈情上下甩了几次，流出的音调这才变得清亮起来。

可不能玷污了蓝湛的琴音，他在心里想。

 

魏无羡以陈情吸取怨气，蓝忘机弹奏净化的琴音，铁剑悬到空中，黑气缠绕，散发着暗红的光芒。

 

两人开始合奏的格外吃力，魏无羡咽下喉间腥甜，再要调度怨气时已经头晕眼花。可身旁的人还在苦苦坚持，心中泛起暖意，神经也不再紧绷。一旦心神他稳定下来，蠢蠢欲动的虎符和铁剑也跟着熄了光芒。

 

蓝忘机一刻不敢松懈，就算手指痛的麻木，弹奏的音节依旧未出丝毫披露，直至那柄诡谲的铁剑化为灰烬，才缓缓吐出口气。身体过于疲惫连带着意识也有些混沌，旁边传来“咚”的一声，狠狠砸在心脏上，让他瞬间恢复清明。

 

“魏婴！！”

 

魏无羡倒在地上，江家的紫衣早已被染黑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，如同他初次出现在藏书阁时罩着的黑衣长衫。陈情脱手，滚出一段距离，卡在凸起的岩石旁。

 

蓝忘机连忙将人扶起，见他眉头紧锁，眼眶泛青，又唤了几声名字，魏无羡竟是偏头吐出一口血，连句断续的话都没有留给他，就再次昏了过去。

 

“魏婴，魏婴！”

 

他心下焦急，抄住膝弯把人抱起，两人所处的地方洞顶的岩石正摇摇欲坠，尸泥血腥气蔓延，蓝忘机只好另寻安稳的场所。好不容易挨着洞底的岩石旁坐下，蓝忘机生起火，便再也没有起身的力气。

 

魏无羡的身子微微发抖，他连忙搂紧对方往火源旁靠近了点，等恢复些灵力，立刻不停歇的渡过去。可人还是发起了烧，双颊滚烫，染上不正常的红，宛如被梦魇困住，不停喊着他的名字。

 

 

“…蓝湛…蓝湛……”

 

“…你唱首歌……”

 

他柔声应和着，轻哼出只有两人熟悉的旋律，见人紧锁的眉宇逐渐舒展，心下稍安，跟着陷入了昏睡。

 

魏无羡第一次迷迷糊糊醒来时，发现自己正舒适的枕在蓝忘机的腿上，刚想滚两圈确认是不是梦境，头顶就附上了只微凉的手，示意他不要乱动。看来前世真的有枕过蓝湛的腿啊，趁自己醒来就坐远也太狡猾了吧，魏无羡扬起嘴角，转头在人身上蹭了蹭，继续睡的天昏地暗。

 

第二次睁眼，看到的不是蓝忘机那张苍白而俊美的脸，也不是画着滑稽亲嘴小人头的木板。香炉在屋内静静的燃烧着，半开的窗子垂着秀有卷云家纹的幔帐，魏无羡正要坐起一探究竟，一道暗含欣喜的声音即刻从床边传来：“魏婴，可有不适？”

 

他退了烧，此刻早就神清气爽，说到底这次既没有被烙铁烫也没有被王八咬的，堂堂夷陵老祖让一块制作阴虎符的铁剑消耗到这种程度，也真够丢人的。

 

不过，他转动还进水后还没恢复完全的脑袋，两人这是回到了姑苏？因为云深不知处没有被烧的缘故，救援应该比之前来的快吧。

 

“呃……我没事。”

 

魏无羡开口才顿觉嗓子哑的厉害，蓝忘机连忙倒了水递过去，面前的人虽然已经换回干净的白衣，可手指上缠绕的厚重绷带还是让魏无羡心头一紧。

 

“忘机，魏公子可是醒了？”

 

见到来人，魏无羡差点手抖把杯子摔了，连连要下床行礼。青蘅君摆手，神色温和道：“一家人，不必如此拘谨。”

 

大抵是某个字眼冲击太甚，魏无羡更加一动不敢动。青蘅君示意他放松，又告知他已经派人送去消息，云梦那边此时也知晓他平安，待他身体恢复，便可启程回莲花坞。

 

“魏公子和忘机此次合力斩杀屠戮玄武，为民除害，当真是绝勇。”

 

既然知晓即将发生之事，分明可以避开此次危难，却还要选择自己留下来和妖兽缠斗。这般心思纯正、侠肝义胆之人，青蘅君也可以理解为何小儿对他如此着迷了。

 

“不是的，父亲，忘机并未出力……”

 

“不不不青蘅君，是蓝湛的功劳，若没有他我可能就要……”

 

蓝忘机瞪他一眼，魏无羡这才把不吉利的话咽回肚里。

 

青蘅君微笑着看两人推来推去，谁也不愿独揽功劳。暖洋洋的阳光洒进屋内，一室明媚。可在阴暗的角落，黑云阴翳的不夜天城下方，温晁正跪在温若寒面前，将建立监察寮、掌控仙门百家之事提上日程……

 

-TBC-

 

下章就是莲花坞辣w